科恩与我 – Hison
Hison
90后
常驻武汉,在读研究生/业余电台主播
印象最深的歌
《In My Secret Life》,也是我听的第一首他的歌。第一耳——这声音怎么像含了一口痰一样,好难听啊!
《The Future》,第一次听是在电影《天生杀人狂》中。后来去听,一边看歌词,写得妙极了!这是科恩这种极度悲观者想象中的末日景象,充斥这各种意识流的描写——雪暴、国家崩塌、倒挂着的女人、跳舞的白人,以及诸如古怪性禁忌的各种诉求。我觉得这是科恩写的最好的歌词之一。
《One Of Us Cannot Be Wrong》,第一次看是《1970怀特岛音乐节演出实录》,被深深折服,尤其是最后的口哨声(录音室版的“啦啦啦”更凄切,我非常喜欢)。这是科恩追求妮可失败后所写的歌——There ain’t no cure for love。为爱而死的浪漫,Please let me come into the storm。
受启发写的日志
我眼中的科恩
谦逊、特立独行和诚实。他的特立独行不是非要与众不同,展露锋芒的特立独行,而是低调、做自己。如金斯堡说过:科恩是唯一没有被迪伦的思想改变的民谣歌手。多酷多难得呀!他的坦诚也是难得的品质。我前一段时间思考人应该怎么样,然后总结了一句话:谦卑面对生活,骄傲面对自己。我觉得科恩是一个很好的代表,而在我认识的一些人中,很多人活得却是这句话的反面(自以为看清了生活,但对自己的能力却太过自卑)。
校园生活最大的障碍
我似乎在所有事情上都走慢了一部。本科四年的校区在武汉繁华的市区里,看live,看电影,认识朋友都很方便,而我竟然既没有交朋友(加入社团),也没有想法谈恋爱,天天躲在宿舍里虚度光阴。在读上研究生后,一方面搬到了非常偏远的校区,一方面科研任务又比较重,因此几乎没有机会去结识新朋友。而诡异的是,自己这时却有了强烈的想要与人交往的,想要恋爱的意愿,同时也有了对这个世界更强大的好奇心。内心的需求与自身状态上的困境的矛盾就是我当今最大的障碍。
疫情间的武汉生活
尽管身处武汉这个早期疫情的“发源地”,由于身处并非繁华的中心区域,我依然对外界发生的事情缺乏了解。一直被封锁在家中,实际上我也未曾感受到特别紧张的氛围。除了每天关注”疫情地图”,我极少看新闻(大概是觉得在这种情况下,许多所谓”新闻”夹杂着太多个人情绪,因此真实性与客观性需要商榷)。在一个相对安全的处境中,我的祖国、我的父母保护着我不受以”新冠”为名的杀手的伤害。
疫情宅家期间,除了完成研究生的工作任务,我削减了玩游戏的欲望,将心思转投吉他演奏及音乐理论的学习。不得不说,多亏了那近5个月,我才让自己的吉他水平有了一点点进步,并且在b站记录下了自己的一些成果。所以现在想起来,我们对疫情也不能完全报以悲观嘛,如果没有疫情宅家的经历,我可能没有那么多时间练习吉他,也不会想到做一名up主。
目前生活的样子
突然想到了陈珊妮的《成为一个厉害的普通人》。我觉得这个歌名便是我对未来的期许。而在当下,我的生活大概算是一点点与众不同的。一方面,作为即将读博的理工科研究生,我需要将很大一部分时间和精力花在实验、科研上。另一方面,对音乐的热爱让我自愿学吉他、听音乐、写乐评(现在没有那么专业,但是在慢慢写慢慢学习)。我很享受现在的生活——一部分精力投入到工作(这是我的责任,那么我必须做好),一部分投入到自己的兴趣爱好(这是我的与众不同,是我的精神港湾)。
我的歌之塔
2020年(疫情解封之后)受马世芳先生《音乐543》启发。他聊民歌运动、聊伍德斯托克、聊内地民谣,一层层揭开音乐历史的面纱,摘取那些宝贵的片段。我相信这些都是同我一样热爱音乐的人共同感兴趣的话题,类似有深度的节目比较罕见,更少有像马世芳这样,为重现一段音乐、一段历史而潜心研究的工作者兼分享者。我在某种程度上是一个老派而纯粹的人,于是自己尝试做了这个电台。电台名“歌之塔”自然是源自科恩的《Tower of Song》,这和我想做的内容也非常匹配——分享自己喜欢的经典专辑、歌曲,把它们放在一座塔里,让更多的人听到欣赏到。
现在电台做了两期,也收到了不错的反响(特别感谢朋友古笑颜的转发)。从第一期的Bob Dylan到第二期的罗大佑,我也收到了很多支持和建议。非常感谢这些收听电台的朋友,也非常珍视每一条建议。正是因为他们(以及它们),《歌之塔》电台才可能越做越好。
由于博士学业的繁忙,可能电台更新没那么快,但我会尽量将每一期做到当时的最好。
他的影子
《美丽失败者》我读了两遍,第一遍不知所云,第二遍却对这种意识流般的语言产生了极强的喜爱之情(尽管对宗教,加拿大历史仍然有许多疑问)。后来我把自己读的这一本送给了朋友,自己又去买了一本。
读《至爱游戏》这本半自传小说时也对科恩的经历产生了共鸣——他的个子很矮因此自卑,我的个子也很矮(不过由于我感情非常晚熟,很少觉得自卑,直到想要恋爱了,才知道身高对吸引力的影响竟然这么大)。
在我未来的婚礼上(如果确切有的话),我会播放《I’m Your Man》和《Dance Me To The End Of Love》。科恩现场唱《I’m Your Man》时单膝下跪和脱帽的情形让我心头一颤——此后我一直觉得爱一个女人就应该奉献自己的所有,即使“Like a dog in heat”。这也是我爱情观的一部分——爱,就爱得热烈,就倾尽所有(双方都愿意付出爱的前提下)。
我还喜欢“Love is the engine of survival”,这句话太浪漫了。另外还有《Bird On The Wire》最后一段歌词,我总是因此在想,我应该要得更多还是更少?如何才能获得平衡?
而《Hallelujah》中“Even though it all went wrong, I’ll stand before the lord of song, with nothing on my tongue but hallelujah”这句歌词经常能在我遇到困境时鼓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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